“香......萘尔？我去这什么鬼东西。”
咖啡厅搅黄我的约会后，沈扶摇强势住进了我家。
她是一团轻飘飘的空气，只有我能看见她，回应她。
她像主人一样巡视各个角落，用我的香水洗脚，翻我的工资条。
“又潮又旧像老鼠洞一样，好歹你也26了，在帝都每月就三千五？”
“你能耐大，你还不是翘辫子了？”
沈扶摇被我吓了一跳，半晌，她飘飘悠悠地落在我面前，仔细观察我的脸。
是了，18的时候我还是个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胆小鬼。
“你最好别惹我，该投胎投胎，该报仇报仇，我家也不欢迎你。”
沈扶摇被我关在大门外，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迷茫。
一个鬼也会迷茫？
我一连好几周把沈扶摇当空气。
她跟我上班，站在我身后念叨Excel公式怎么写，策划案怎么拟，不该接的工作要拒绝。
诚然，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，我依旧没好脸色。
签名的时候，她突然发神经碰我的笔，一撇一捺写得龙飞凤舞。
“这个‘扶’字你要签得帅气潇洒一点，字如其人，笔下就是人生啊。”
我冷嗤一声：“那是你扶摇直上的人生，不是我沈扶娣的。”
沈扶摇脸上的笑容消失，这次终于闭嘴了。
当我的策划案被上司点名夸奖的时候，沈扶摇才重新出现在我身后，笑得放肆又大胆。
“这是我教你写的，你要乖乖学着点哦，以后就能赶上我了。”
我拿空易拉罐砸她，易拉罐反弹到地板上清脆的一声，惊了酒桌上所有同事。
老板又夸我有脾气真性情，一顿饭喝到凌晨才散。
从亦庄回昌平的车，早停了。
酒劲上来，我颤抖着给马书剑发消息，问他能不能来接我。
消息石沉大海。
路上没有车，黑压压的，只剩下倚在路灯边的沈扶摇。
她吸着人家丢弃的，还没灭的香烟，朝我笑：
“你害怕什么，还有我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