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枫将两盒胃药砸在我身上。
我缩在被子里,捂着肚子,脑门上汗津津的。
屋子里灯光暗沉,药盒滚在床单上,贴着我脸颊。
他冷笑一声。
「疼成这样?」
「你身子他妈是水做的啊?经不起折腾。」
我一边不住地冒虚汗,将自己缩得更紧,不想去听他说话。
他却钻进我的被窝,从我身后抱住我。
他身上好冷,夹着室外的寒。
冰凉的指骨贴在我肚子上,我抖了下。
他停住了。
嗤笑一声。
「不是胃疼?」
我现在不仅胃疼,还发冷。
可搂着我的人意识不到,将我从被子里拎出来,额头贴着我的脑门。
半晌,他抚了抚我的头发。
「你发烧了。」
我抿着唇,盯着他眼尾那颗痣看。
然后,他稍有恶意地轻笑了两声。
吻落在我的鼻尖。
「乖,剧烈运动可以止烧。」
「……」
指节,就轻叩过我的锁骨。
我感冒了,他还要对我这样。
段枫这人是禽兽。
这件事我知道,老早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