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世那天,孙家人正其乐融融包酸菜饺子。
把父母留给我的房子,据为己有。
婆婆抱着红光满面的大孙子,用小气枪打我女儿最心爱的芭比娃娃。
一个断了头,一个断了腿,一个摔得四分五裂。
和我女儿车祸之后一样惨。
公公站在门口抽烟,我父母生前最珍爱的兰花,成了他的烟灰缸,垃圾桶。
屋里,我老公和赵佳静坐在沙发上,亲昵低语:「我救了你一次,你也让我重生了一次,这是不是相互救赎?咱们的爱情像梁祝一样美好啊——」
赵佳静涂着我的赫莲娜,穿着我的真丝睡袍,幸福到脸蛋红彤彤的。
我的灵魂围着大门转圈,就是进不去。
心虚的孙家人请了几张符咒,在储藏室布阵,将我和女儿的名字写在里面,永生永世不能再靠近孙家。
他们的如意算盘,打得太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