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房里阴冷无比,墙上挂满了刑具。
太监取下墙上最粗的一根木棍,阴笑着,冲着我的肚子高高抡起——
只要一下,我腹中骨肉就会化为脓血,流淌到刑房肮脏的地上。
或许我也会一起死掉。
也好,一了百了。
我扭过头去,闭上眼睛。
最终落到肚子上的,却是无比温柔的抚摸。
睁开眼,赵襄跪坐在地上,抱住我的肚子,仰头叹息:
「宁曦,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服个软?难道你不在乎这个孩子?」
我反问他:「难道你在乎它?他被打掉,不正如了你的意?」
我低下头,凑近他的耳朵,恶毒地笑:
「反正,他也不是你的孩子。
「他和你一样,不过是个野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