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时逾白结婚三年,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。
不过也无所谓,毕竟商业联姻。
他在外面玩他的,我在外面玩我的。
但结婚后去酒吧,总有种要被人捉奸在床的害怕。
小琪给我点了杯长岛冰茶,大手一挥,叫来几个帅哥:「你害怕什么,时逾白在外面偷不偷吃你还不知道呢,你也随便玩。」
看到帅哥的那一刻,我瞬间来了精神。
「就是,时逾白他谁啊,他也没要求我天天在家里,我想干吗就干吗。」
说罢,对上一个帅哥的视线,举杯同饮。
酒吧灯红酒绿,状态微醺,我喝得上头又沉醉。
那帅哥凑近我又离远,我亲不到就挪挪步想靠近他。
没曾想,一双大手先搂紧我腰间。
生疼得像抓着我的肉,我皱紧眉头想看是哪个流氓。
回头一看,却对上了时逾白微眯的眼睛。
他似乎有些不耐烦,目光扫过周围的人。
「林妤,结婚了你给我下了多少绊子。」
他语气微怒,气息喷在我脸上的时候热乎乎的。
我自诩酒量很好,但灌了两杯长岛冰茶之后,渐渐有些神志不清。
等躺到柔软的大床上时,我的思绪才渐渐回笼。
时逾白滚烫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,我猛然清醒。
「你脱衣服干吗?」我急忙死拽着身上的衣服,不让他得逞。
时逾白看我神志不清,真喝大了,在外边哄骗我:「这么热的天又没开空调,当然要脱衣服睡觉啊。」
我确实感觉到身上一热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但是他压着我更难受。
我眼皮太沉,脑袋也晕晕的,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反抗。
他在我耳边说的话,我也没太听清楚。
不知道后面折腾到什么时候,我才感觉安稳很多。
隔日上午。
我发现时逾白难得躺在我身边,露出来的皮肤赤裸着。
我预感不祥,发现我也跟他一样。
时逾白也转醒,看我盯着他看,也丝毫没有半分解释的行动。
我哑着嗓子开口:「昨晚你干了什么?」
他倒反问我:「那你去酒吧干什么?」
我去酒吧玩啊。
还能干吗?
我想起结婚当天,他拟好了一份合同给我,让我签字。
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,只是有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,各不干涉彼此生活。
那现在又是干什么。
我穿好衣服,站在床头质问他:「你有你的生活,我有我的生活,我们说好互不干涉,你现在这是做什么?」
时逾白眼皮微抬,冷了几分:「我们现在是婚姻关系,你去酒吧玩,我不干涉;但你眼睁睁地要亲上别的男人,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理?」
他拿毛巾擦拭着嘴角的泡沫,朝我走过来。
视线下移,瞟过我脖子,不动声色道:「我恪守本分,你也别太过分。」
我心虚地眨了眨眼,小声嘟囔了一句:「我这不是以为你不行。」
时逾白好像没太听清,瞪了我几眼,就去了衣帽间。
我累得昏昏沉沉,直到站定在镜子前,才看到胸前那斑驳的吻痕。
「时逾白!你个杀千刀的!」
我走出房门,看到时逾白站在大门口,隔空对视。
不知为何他忽然勾起嘴角笑起来,阳光盖在他肩头,发丝也带着温柔。
「我上班去了。」
他的声音连同大门关闭的声音一起,消失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