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逐渐模糊,意识全无。
仿佛我刚闭上眼,就被人摇醒了。
「小姑娘,手术结束了。」
护士轻轻晃着我,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小腹深处隐约弥漫着痛意,却又并不强烈。
我缓缓抬起手,冰凉的指节落在平坦的小腹上:「结束了吗?」
「嗯,结束了,很顺利,你有家人吗,今晚要住在医院观察一夜。」
我摇头:「没有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」
护士扶着我起身,我捂着小腹,佝偻着身子向外走。
到了病房,护士将我安顿好,又把我的物品放在床头。
麻药的劲儿过去,小肚子里疼得厉害。
我时睡时醒,睡梦中不停痛苦呻吟。
快天亮的时候,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。
我惊出一身的冷汗,下意识撑着手臂坐起身,却又无力的跌回床上。
赵京泽形容十份狼狈,额上有伤,胡乱包扎着,西装破裂了好几处,斑斑驳驳都是血。
「卫秧。」
赵京泽缓缓向前走了两步,又停住。
「不巧啊,你来的晚了。」
我躺在床上,看着他笑了笑:
「赵京泽,我妈要是还活着,知道我怀赵家人的孩子,会打死我的。」
「那种苦她自己吃过一遍了,绝不肯让我再重蹈覆辙。」
「她傻了一次,而我不会犯傻的。」
「卫秧,那也是你的孩子。」
赵京泽平静地望着我:「他也是你的骨肉。」
我怔愣了一下,又轻轻摸了摸小腹:「那也只能……抱歉了。」
赵京泽沉默地站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