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道:「如今迟家已经覆灭,陛下还有什么未得到得东西?」
贺应玄不说话了,似是在内心挣扎。
许久,他开口道:「两年前,迟将军曾缴获过一张敌国的布防图。」
「迟家满门战死后,陛下派了好几拨人去寻找,却都未能找到那张布防图。」
「如今迟渊是迟家唯一的活口,陛下若是知道他还未死,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……」
我下意识望向床上的迟渊,却见他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,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。
「所以,陛下想要的那张布防图,现在只有迟渊知道在哪儿?」
贺应玄点了点头:「是。」
「倘若陛下得到了那张布防图,那迟渊呢?」
贺应玄不说话了。
屋内无比寂静,我也明白了他未说出口的意思。
许久,我轻笑一声。
「既如此,那我便更不可能把他交出去了。」
话音落下,我动了动手中的匕首,正准备继续威胁贺应玄时——
—双骨节修长的手突然从我身后伸了出来,握住了我拿着匕首的手腕。
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,还带着一丝沙哑。
他说,
「烟烟,别伤了自己。」
我与贺应玄彻底翻了脸。
他剥夺了我的掌家权力,交给了云婉清,还禁了我的足,不允许我再外出。
我毫不在意,只是守着我的迟渊。
那次醒来后,他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,对我也不再那么陌生。
然而京中毕竟凶险,为了防止有人察觉到他的身份,我几番思索下,还是派人将他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。
临走前,他似乎是有些不舍,却也没有反抗,只是问我:「等到下次见面时,你能告诉我一切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