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真千金,她是假千金。
我们俩天生宿敌。
自小在红楼楚馆长大,我是有些茶艺在身上的。
她师从沈将军,去过战场,多少有点疯批。
这把我接回家,标准的龙争虎斗。
父亲要给她送碗汤圆,我一个眼泪悬悬欲坠,跟八百年没见过那东西一样。
生生把她给截了。
那厮也是个狠人,亲自端了三大碗,坐在我床头,捏着我的下颌,愣是逼着我全部喝掉。
三大碗,二十多个汤圆,害得我后来看见汤圆就想吐。
娘亲绣个荷包,我那个温言软语万般骗。
她却拿着筷子粗的长针,非得给我绣个比鸭子都不如的鸳鸯。
还逼着我戴在身上。
她说这招桃花,我瞧着黑洞洞的两个鸳鸯眼。
瞎眼鸳鸯更香吗?
她逼我叫她姐姐,我岂会叫?
直说她是赝品。
当晚她就给我被窝里放了足有十只的大青虫。
吓得我一夜未敢闭眼。
我逼她叫我姐姐,她冷哼一声走开。
我隔天便从南风馆寻了十个清倌,在她的尚芳阁排排站。
一个个对她媚眼乱抛。
丫鬟们管我们这种叫宅斗。
她却冷淡地瞧了我一眼:
「沈堇书,莫要跟你长姐我过家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