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，程澈突然问我：「昨晚怎么回来的？」

他是真醉了。

「我开车回来的。」

「不是，我是问你，你认得路？」

「导航。」

程澈点点头：「对，对。」

他突然又问我：「你有驾照啊？你才十八岁，这暑假还没结束，你就有驾照了？」

「嗯。」

程阿姨一副得意洋洋的语气：「那当然了，小允三十二天就把驾照拿下来了。」

「哇！牛逼啊允妹妹，你看到没有，你程阿姨把你当成别人家的孩子了，唉，这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拿你埋汰我呢。」程澈「啧」了一声，端起碗一口气将粥都吸溜了。

「……」

「小允马上就开学了，一会你带她去买衣服，还有啊，她就在A大，晚点你带她去你那附近的公寓，先在附近熟悉一下，我可把小允交给你了，你给我好好照顾她。」程阿姨对着程澈吩咐。

「程阿姨……」

「那不是……」程澈欲言又止。

吃完饭他把我拉到一边，小声嘀咕：「你看到没有？你程阿姨是想方设法让咱俩同居，对你以后的名声都不好的。」

「我住学校就可以了。」

「不用，我把钥匙给你，你可以找你同学去住啊。」程澈提议。

我微笑着摇摇头：「不用，还是住宿舍方便。」

我去跟程阿姨说我想住宿舍，就说了一句话，程阿姨就把程澈叫过来骂了一顿，说他就是想推卸责任。

程澈哭笑不得：「不是，我对她有什么责任啊？」

程阿姨火冒三丈，拽着程澈走了。

过了一会，他们回来了。

程澈笑眯眯地跟我说：「允妹妹，你程阿姨也是为了你好，放心吧，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。」

我默默叹了口气。

我知道程阿姨是为我好，可我真的可以照顾我自己。

程阿姨又塞给我一张卡：「小允，这里面是你每个月的零花钱，以后到月了我就会往里转。」

我推回去没有接：「阿姨，谢谢你，我的钱够用。」

「给你你就拿着。」程澈拿过银行卡塞进我手里，「我想要零花钱还没有呢，你程阿姨在我十六岁那年就给我断了。」

程阿姨嗔了他一眼：「你都多大了还想要零花钱？」

我看向程澈。

我记得，他今年好像二十五岁了。

「你别听他胡说，他自己有公司，用不着我们。」程阿姨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我，「去买衣服吧，我一直希望有个女儿，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就像洋娃娃似的。」

程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，一副同情的口吻：「那你比我还可怜，把你当成玩具了。」

然后程澈就被程阿姨满屋子追着打。

…………

几个回合之后，我和程澈出去了。

上了车，我把银行卡递给他：「这个你交给程叔叔程阿姨吧，我真的不能要。」

程澈不接：「要给你自己给。」
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