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夜晚,我一朝苏醒,回到了三年前。
我手里的枪抵在亲弟弟的脑门,周遭烟味浓重,尽是吆喝起哄声。
不远处的路灯下,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,男人穿着休闲装,指尖夹烟,看不清脸。
但我清楚,这场赌局,因他而起。
在众人起伏的不耐烦中,我扣动扳机,枪口擦过亲弟弟的耳廓,对准那道身影。
沉闷的枪声过后,男人的胸膛炸开了一片血花。
如果不是及时闪躲,他只能交代在我重生的这晚。
前世,我死于一场富二代的打赌。
那天是后妈的生日宴,前来的都是上流人士。
厅内觥筹交错,我醒来的那一刻,发现被绑在游艇的甲板上,等意识开始涣散,我才得知我被下药了。
眼前所有的光景,已经变成绰影,我浑.身燥.热,晚风都吹不散。
直到甲板栏的绳子失去了阻力,我整个人坠进海里,水灌进四肢百骸,我努力腾出水面,看到的是那一张张趴在栏杆上的脸。
他们在赌有没有人会跳下来救我。
事实上,并没有,直到生日宴结束的第二天,才传来我的死讯。
本应该受到重视的事情,被各家族的勋贵硬生生的压了下来。
此刻,再看到那些富二代的嘴脸,我每个细胞都透露着厌恶。
手里枪已经在我手里好几分钟,他们在赌我会怎样让枪开火的同时,还能血水四溅。
前世,我直接朝我的腿开枪,瘫在病床好几个月,真正感受到了墙倒众人推。
这一世……
我目光掠过臭弟弟发颤的双眼,对准路灯底下的男人。
我不知道他是谁,也看不清他的脸。
但很清楚的是,他是这场赌局的罪魁祸首。
“你倒是开枪啊!是不想要回视频了?”
面前戴着墨镜的男人扬下巴警告。
就这一瞬间,我扣动扳机。
枪口擦过亲弟弟的耳廓,对准那道身影。
沉闷的枪声过后,男人的胸膛炸开了一片血花。
随着砰的一声,四周乱套了,起哄声停止,大家纷纷跑向中枪的男人。
透过白炽光,我对上他那双清冷的丹凤眼,只是他戴着口罩,被拥趸着,渐渐挡住我的视线。
如果不是及时闪躲,他今晚就只能交代在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