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风凉如水。
红鸾帐暖,春深重。
我依偎在萧沉舟身边,乖巧地讨好他,他迷蒙着眼,沉迷其中。
我勾唇,俯下身来,吻下他额头的汗珠。
他双眸猩红,咬牙瞧着我,我却笑得花枝乱颤,娇媚地唤他陛下。
他瞪我,我笑得更魅。
我就爱看他这欲罢不能的样子。
事毕,风都停了。
宫外宫女听没了动静,轻轻敲了敲殿门,待得到首肯后递上来一碗避子汤。
黑黄黑黄的,一瞧就苦得很。
我转过身,裹挟了他的衣袍就想睡去。
待宫女低着头退下后,萧沉舟将我拉入怀中,「怎么,又是生气了?」
我却还不肯理他,他便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后背,像安抚炸毛的猫,「一个月三十天,孤二十四天都在你宫里,就像那民间倌儿,卖了你似的,怎么还气?」
这荒唐形容,也只有萧沉舟的嘴里能说出来。
我噗嗤笑出声,手下却顺着他的腹肌一寸寸往上挪移,移到了心口处,在那儿打圈,娇叹:
「陛下的身是臣妾的,可心,不是。连这滚烫的身躯下,裹挟的都是一片冰冷。」
他笑了,怪诞道,「心若是冷的,那孤不是早死了?」
只是还不待我回,他就已端了汤碗,大饮一口,随即封堵住我的唇。
待我被他喂得咳嗽不止时,他便又长驱直入攻城略地,与我耳鬓厮磨。
将我的手拉至他的胸膛,感受那里的温热。
「爱妃说说,这里是冷的还是热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