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这就哭了?”
夏恩橙被我绑在一地碎瓷片的中央,瑟瑟发抖,眼泪不停往下掉。
谁能想到,昨天她还高昂着头砸碎了我最心爱的古董花瓶,挑衅地冲我笑。
那会我爸怎么说的来着?
“夏莱茵,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,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。”
哭个屁。
我那是被飞溅的碎瓷渣崩到了眼皮。
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让他亲眼看一看,爱哭的废物女儿到底是谁。
手边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,夏恩橙从嚎啕大哭渐渐转为抽抽搭搭。
我听着心烦,怎么有人连哭都是夹子音?
“接着哭啊,怎么不哭了?”
昂贵的红底高跟鞋即便踩在凹凸不平的碎片上也依然平稳。
我走过去,隔着一米距离打量她。
嗯,哭起来顺眼多了。
夏恩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全然没了刚进门的嚣张样子。
我猜,她应该很后悔。
以为自己仗着有父亲疼爱撑腰,可以随意拿捏我,却没成想,我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。
“姐……姐姐,你放过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她嗓音破碎,一句话拐了八个调。
“知道错了吗?”我问。
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“错哪了?”我又问。
夏恩橙脸色微僵,支支吾吾半天,说:
“我不该失手打碎姐姐心爱的花瓶。”
失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