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高二那年,我嗜赌成性的母亲回到我和外婆的家,可惜她并非是良心发现想弥补什么。
她进门就把家砸了,逼着外婆给她房产证还赌债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母亲舒敏,她歇斯底里、六亲不认,一巴掌打掉外婆仅剩的几颗牙。
当时我就发誓要好好念书,带着外婆远离那个疯女人。
第一次全市联考,我确实也做到了,考了全校第一。
可我万万没想到,会因此被之前的第一名记恨上。
傅美景生来就是最耀眼的存在,父母的离异让她备受家人的宠爱。
在我到来之前她一直是这里的第一名!
可这难道就是她揪着我头发把我拖进厕所扇耳光的理由吗?
那天我被打到耳朵出血,傅美景终于累了,用那双昂贵的尖头小皮鞋踩住我的手,反复碾压。
我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被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。
傅美景笑了,她说我挣扎的样子像蛆虫,肮脏又下贱,就该待在厕所里。
「不可以告老师哦。」
她用鞋尖抵住我下巴,逼我抬起头:
「你妈是妓女,你外婆是个瘸子,经常在学校外面捡垃圾,你应该也不想让她们难堪。说真的,你拿什么跟我比?下次长点脑子!」
长点脑子。
是要我下次别考那么好抢她风头的意思吗?
我灰头土脸地回家,看着外婆冒着雨收拾那些废品的一刻,我心疼了。
学校给我免学费、住宿费的前提——是成绩!
从课桌里拿出死蛇的那天,我向老师反应过,可她却说:
「同学们恶作剧而已,你不要太敏感了。」
可等我一出办公室,却听见她复杂地叹息,「校董的女儿谁敢得罪啊!」
原来是那样。
傅美景有句话说得挺对的,穷人的骨头又贱又硬,被打了也不会吭声。
直到放寒假的前几天,我在浴室清洗她们泼在我身上的红油漆,傅美景拿走我的衣服朝我泼冷水,逼我吃地上的烟头。
旁边是一台摄像机。
烟头还没有熄灭,烫伤了喉咙,我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。
「省级化学实验大赛的第一名,很厉害啊,快看她像条蛆的样子,哈哈。」
她们起哄嘲笑让我去死,扯掉我身上唯一的浴巾。
下面全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