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翳从前是质子,他抵达我母国塔内国时正值六月,塔内的石樱花开的极为茂盛。
我爱惨了这花,日日央着母妃陪我出去观赏。
令翳便是这时闯进那花海中,随行的宫人朝我们行礼,悄悄拉了把令翳的衣袖,而我却见他面盛怒意,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。
母妃向来随和,挥了挥手让宫人起来,那宫人适才开口。
「娘娘,这是那祁朝的二皇子,今日刚到,奴才正要领着去歇息呢。」
母妃轻轻点头,待人走远,我瞧了眼那高挑背影,侧耳问母妃。
「祁朝的二皇子,为何来这?」
母妃温和摸了摸我的发顶。
「若是他不来,就是我们去。」
那年,我不过八岁,根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,直到令翳归国,逐渐掌握政权,而后不遗余力攻打塔内,曾经不足为俱的小国成了猛虎,一口一口吞并着我的母国,父皇别无办法,利用和亲换取生机。
祁朝派了使者指定人选,指定了塔内国最尊贵的小公主,嵌月公主。
指定了我。
嫁给祁朝那卧病在床的老皇帝。
那年我十四,看的透父皇的无奈,也明白,这都是令翳的报复。
他恨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