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医生通知脑里的瘀血病变已经压迫到了脑神经组织。
但由于位置特殊,也不好动手术。
风险太高,很有可能随时死亡。
出来的时候。
就看到了江寒义陪一个女人从隔壁科室出来。
目光很认真地落在她的身上,很是担忧。
我感觉到了心脏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,犹如插满绵密的细针。
我早上打了电话给他,想让他多陪陪我。
他说没空,他的没空原来是去陪别的女人了。
最可笑的是,我脑子里的瘀血可是当年他被人追杀,我为了给他挡枪头部撞击到了地上而产生的。
而如今他陪我来一趟医院的时间都没有了。
我们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。
曾经我们也是很相爱的。
这两年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我知道江寒义在外养了很多的小情人。
七年之痒。
原来是真的。
我跟江寒义认识九年,在一起七年。
我舍不得这段情,所以自欺欺人地装作不知道。
我认识他的时候是高中,他是一个街头混混。
被人打得靠在墙上血流不止,我救了他。
他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。
花衬衫,破自行车,白玫瑰。
等在校园门口。
他将玫瑰送予我。
说我就像白玫瑰一样娇嫩,应该被捧在手心上。
我有点恼,他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。
好在他长得不赖,细皮嫩肉。
开始我怎么都想不明白,长得像个小白脸,怎么就去当混混了。
同行女同学总会在他出现的时候,带着探究跟暧昧的笑看着我。
我从开始的恼怒,变成了害羞,到后来,我期盼看到他的身影。
他在校园升旗台上拿着喇叭对我表白,被校园老师追着跑。
我被请了家长,被关在家里。
他就偷偷爬通风管道上我家,给我带了最爱吃的糖炒栗子。
冬天暖乎乎甜丝丝的,他手冻得跟冰块一样。
那晚,我答应了跟他在一起。
可明明先爱我的是他。
明明对我无微不至的是他。
明明许诺我会给我好日子的是他。
但在我动心过后,变心的也是他。
这七年里,我陪着他从一个无名小卒,混到了现在A城一把手的位子。
他却再也不是那个会在冬夜冷风里给我买糖炒栗子的少年了。
他成功了,身边的女人层出不穷,她们都像一个人。
十七岁那年的我,娇嫩、天真、爱笑。
与他初相识的我。
白玫瑰凋零了,所以他寻求了新的白玫瑰将她们捧在手心上。
我都不知道说他是花心还是专情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