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底没有走上前去打招呼。
这次这个姑娘会多久被换掉,一个月、两个月,还是半年。
我无力探究了。
出了医院,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。
今年A城的风真冷。
我突然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别墅。
可是我却没什么好去处。
在跟江寒义在一起的那一年,我的父母已然跟我断绝了关系。
我沿着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想到我问医生的话。
我还能活多久。
看现在血块的情况是六个月。
我只剩六个月了。
耳边一声难听的刹车声,我被已然快到眼前的车子吓了一跳。
我猛然栽倒在了地上,掌心传来了刺痛。
车上下来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「多少钱?」
听他这冷硬的态度,我愣了一下。
然后我反应过来,他觉得我是碰瓷的。
我从地上爬了起来,除了手掌心落地时摩擦出来的鲜血,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。
「不用了,是我分神了。」
我转身想走,他拉住了我。
方才冷硬的面孔,耳尖红了。
是觉得误会我了?
「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,刚才对你抱歉了。」
「医院就不去了,我想去酒吧。」
我刚才那里出来,本来就快死了。
掌心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。
我现在其实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,想有个热闹点的地方。
「正好我也有事去酒吧。」
他开着车带着我去了本市最好的会员制酒吧,清秋。
他跟我进去的时候,我就看到了江寒义带着医院的那个女人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