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没有试图告诉过周肆。
太过尖锐与冷淡的态度与他从前对我形成巨大的反差,相爱九年,我们几乎没怎么吵过架。
我把它归功于周肆对我无底线的包容。
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,甚至于太过顺遂,顺遂到我对周肆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深信不疑。
年少时相爱,感情也在锅碗瓢盆的生活中反复增减。
我们不是没有过七年之痒,只是也同样走了过来。
九年太长了,长到我们之间生出交错盘庚的枝丫,想解开都无从下手。
所以当昔日的爱人以一种争锋相对的态度面对我的时候,当周肆望向我的眼神变成夹杂着冰霜的剑,一次次将我拒之门外的时候,我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低落与难过。
所以我想告诉他,可是他脑海里的记忆似乎已经自成一派逻辑,当我试图还原事实的本来真相,反而打乱了他的逻辑链。
承受不住的负荷让他选择了逃避,他晕了过去,再醒来时,还是一样。
医生说,让我最好不要再刺激他。
慢慢来。
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这个,才给了宋悦可乘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