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楚尤浪分手了。
出家只是个借口。
但为了散心,我假期还是跑去庙里修行。
本市香火最旺的寺里,红绸布和许愿牌悬挂在树梢上,红艳艳,像株神仙树。
我摒弃杂念,心旷神怡,随手翻了个新牌子——
「信女XXX祈求成为我校楚尤浪的女朋友,愿佛祖成全,如果愿望成真,我愿供奉十万。」
我面无表情又翻了翻,十个情缘牌里,有三个都是楚尤浪的名字。
于是,我斋饭都没吃,卷起包袱直接跑了。
从香火最旺到人流稀少的庙,楚尤浪这厮如同当代狐妖,蛊惑万千少女,哪哪儿都有他的名字。
我从市中心转到郊区,最终气喘吁吁坐在一座破庙前。
「女施主,您是来礼佛的吗?」
忽然,一个清亮而明快的少年音从身后响起。
我坐在台阶上,仰起头,绷着身子,抬着下巴往后看。
颠倒的世界中,佛门零落,山间清冷,一个穿着灰袍的少年背着手,站在高高的山门口。
眼如点漆,神色亮得不像是这浊世的人儿。
后来,我在那个庙里垦了一个月的地,吃了一个月的白菜炖豆腐。
期间知道了他的名。
——圆念。
是被和尚养大的孤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