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别那日,圆念抹着眼泪说:「我会去看你的。」
我呜呜哭着说:「我也会回来的。」
圆念摸着门框。
养他长大的老和尚摸着他的圆脑袋。
他十八岁,一米八七的个子。
老和尚安慰的动作像在伸手踮脚灌篮。
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要不是因为庙里没Wi-Fi,我可能会留得更久。
入俗世后,我的信息变得更加迅捷。
朋友们叽里呱啦和掉线许久的我分享八卦:
楚尤浪单身的消息传遍全系了。
又有女孩追楚尤浪了。
这个学妹是标准的白富美,还是十万粉丝的美妆博主。
我叹了口气,在微信群里发:「阿弥陀佛。」
我的朋友们齐齐一静,接着发出惊叹:「靠,梁悠悠,你真出家啦?」
我深沉道:「我已看破情爱红尘,如今只想搞钱。」
有人哈哈大笑,「正巧我姨妈家的美黑店差个帮手,悠悠,你要不要过去帮帮忙?」
我为难。
我刚净化了心灵,落了一身香灰,才入世,难道就要看这些活色生香的肉体不成?
我问:「能给多少钱呀?」
朋友答:「兼职,一周最少三天,一月五千。」
「干!我干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