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五是那个女子和城南李公子见面的时间。
她头戴幕篱,又厚又长的白纱从头遮到脚,很是神秘。
我悄悄给掌柜竖大拇指:「这你都能认出来是同一个人,太牛了。」
掌柜面无波澜:「你不觉得装扮成这样更有记忆点吗?」
确实。
这女子刚进门就吸引了无数目光。但她丝毫不受影响,步调平稳,连遮挡视线的幕篱都奈何不了她。她莲步款款,很快就上了楼。
优雅,太优雅了。
我一脸佩服,在心里鼓掌。
掌柜恨铁不成钢,他提醒我这可能是情敌。
我说没事,韩观不自爱,就像烂白菜。我从不吃烂白菜。
我躲进那间雅间的隔壁,并特意没有关严实房门,留出一条缝偷听。
呔,自家茶楼的隔音未免太好,我什么都没听见。
不过几盏茶工夫,隔壁门开了。
李公子率先走出。这会儿,我倒是听见了几句。
李公子语气坚定地承诺他一定会蟾宫折桂,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去求娶。
那女子也含情脉脉:「高不高中倒不打紧。只望公子知晓,君于妾身,若明月在天。没了你,我……」
她语气伤心落寞,留白得恰到好处。
两人又缠绵了几句,才不舍地分开。
我品了品他们间的对话,寻思着这女的确实有点东西。我一介女流,都架不住她宛若莺啼的嗓音说情话。
我关上房门准备等她先走。
今日不是相见的好时机,捉贼捉赃,就算韩观真的和她有什么,我也得当场抓到这两人才行。
按照前两个月的规律,这女子初五见李公子,十五见刘公子,二十五才见韩观。我还得等二十天。
没想到敲门声很快响起。
熟悉的女声道:「金珠珠,开门。是我做不要脸的事,你躲什么?」